“嶺南,我來了!”7月12日,電影《長安的荔枝》在廣州開啟全國路演第一站,導演大鵬在現(xiàn)場重現(xiàn)李善德經(jīng)典臺詞。嶺南是荔枝之旅的起點,也是李善德人生的歸宿?!堕L安的荔枝》展開了生動的嶺南畫卷,充滿鮮明而深刻的嶺南印記。
嶺南風味:舌尖躍動的人間煙火
腸粉、蝦餃、蒸排骨……當李善德(大鵬 飾)抵達嶺南,迎接他的是市集上的唐朝版“廣式早茶”。裊裊白煙下,腸粉瑩潤透亮,醬油與米香交融,有著誘人氣息。經(jīng)略府里,清甜的甘蔗成了何啟光(林雪 飾)趁手的“兵器”;追捕和打斗中,市集上的香蕉與咸魚干成了笑料里的一環(huán)。
作為劇情焦點,荔枝更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意象:枝頭帶露的鮮荔枝、摘下處理過的紅荔枝、精心供奉的冰荔枝……形態(tài)各異,盡顯“日啖荔枝三百顆”的勾人誘惑。李善德端起荔枝園主阿僮(莊達菲 飾)遞來的荔枝酒,與朋友、與果農(nóng)們忘懷飲一杯,他不也被嶺南土地的豁達與松弛所感染嗎?
嶺南靈韻:情智共生的南國印記
“聽說嶺南盛產(chǎn)木棉花,你給我?guī)б恍┗貋怼!崩钌频码x開長安前,妻子鄭玉婷含著淚說道。荔枝和木棉構成了《長安的荔枝》里耀眼的兩抹紅,前者是圣人和貴妃指定的南方佳果,后者是家人眼中嶺南的象征,是言淺情深的囑托。
當木棉從李善德的包裹中散落,馬蹄帶起飛花,唐詩中的“一騎紅塵妃子笑”有了具象的表達。他為貴妃帶回荔枝,也為妻子帶回木棉。飄飛的木棉,是惦念,是憤懣,是心血。
《長安的荔枝》有三分之一的場景在廣東拍攝,鏡頭里搖曳的嶺南花木,不僅是風景,更凝結著嶺南人的生活智慧。影片里,翠綠舒展的芭蕉葉被用來包荔枝,這是嶺南的天然“打包紙”,也是催熟實驗的簡易“保溫包”。
和木棉、荔枝生長在同一片土地上的,是大象、孔雀、黑熊等野性生命。在經(jīng)略府踱步的黑熊,在市集上開屏的孔雀,直觀呈現(xiàn)了嶺南斑斕多姿而生猛的氣息。嶺南與長安迥異的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,既暗示兩地之遙,也為影片增添了喜劇色彩——“神獸”們有時竟是人物的絕妙映照。當鏡頭從黑熊轉到刺史何啟光身上,觀眾會被他們神似的憨態(tài)逗笑。
嶺南氣度:海納百川,樂觀豁達
在《長安的荔枝》鏡頭下,嶺南集市仿佛是盛唐版的“世界之窗”:異域風情的服飾、人來人往的港口、樣式不一的航船,寶石、香料、玻璃、象牙等琳瑯滿目的商品。這正是大唐開放都市中以貿(mào)易為業(yè)的嶺南商埠縮影。地理的連接、經(jīng)濟的往來、文化的融合,一幅繁榮的碰撞圖景令人目不暇接,不禁讓人感嘆《唐大和尚東征傳》所載“有婆羅門、波斯、昆侖等舶,不知其數(shù)。并載香藥珍寶,積聚如山”并非虛言,而是寫實。
當趙辛民(孫陽 飾)用粵語道出“做人,最緊要系開心”,觀眾皆會心一笑。這句源自香港影視劇的經(jīng)典臺詞,雖是現(xiàn)代表達,但其中蘊含的市井生活智慧,與電影里的人物心路歷程奇妙呼應。它仿佛穿越時空,瞬間拉近了歷史故事里的小人物與現(xiàn)代觀眾的距離。嶺南文化也在這樂觀豁達的生活哲學中,鮮活地流淌起來。
從滋養(yǎng)萬物的南國風物,到開放包容的商貿(mào)基因,再到堅韌豁達的市井智慧,嶺南不僅是故事發(fā)生的舞臺,更是故事得以鮮活、得以動人的靈魂底色。正是嶺南這片沃土深厚豐饒的文化底蘊,如無形的根脈,穩(wěn)穩(wěn)托起了《長安的荔枝》這枚盛唐傳奇的果實。電影中流淌的嶺南氣韻,讓歷史的回響有了具體的滋味、色彩與溫度,也讓小人物的悲歡在千年之后,依然能跨越時空,在我們心中激蕩起共鳴的漣漪。
◆編輯:吳玉珍◆二審:鄭沛鋒◆三審:周亞平